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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管晓辰
2012年,坐上北上的列车,载着怀揣青春梦想的我,只身来到丹东。下了火车,短暂的忙碌后还没来得及想家,我就走上了丹东市帽盔山加油站加油员岗位。
加油员的生涯是简朴而又忙碌的。当我徐徐顺应了这种事情模式后,那颗年轻的心有些不循分起来,无意质疑这种枯燥的生涯是不是我所追求的,无意又理想着copy美国石油富翁洛克菲勒“38滴型”焊接机的故事,为企业带来可观的效益。心一旦担心定,行为就最先有误差。
那是一个连空气都有些苦闷的下昼,我在给一辆老款五菱之光加油,稍微分了一下神,“哗”的一声,油枪跳了一下,一股油从油箱口呛了出来。我连忙意识到犯了过失,一边跟主顾致歉,一边想调解步伐。
“先生,欠盛意思,您加了164元的油,您给160吧,那4元算我赔给您的,您看行吗?”
“这么多油洒了,你赔4块可不可。”
“那您说我得赔您几多钱?”
“凑个整,我给你150得了。”
“先生,这些油最多也不会凌驾5块钱啊!”
“我没时间跟你磨叽,我还要去送货,就给你150,你不要我可走了。”
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形,只好找来站长,站长一边替我跟主顾赔着不是,一边和和气气地接过了150块钱。
一个寒风凛冽的深夜,一辆没有牌照的中华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加油岛旁边,我快步走已往为司机加油,司机有一搭无一搭地跟我聊着天。当我加满油正准备收取360元加油款的时间,司机一脚油门,“吱”的一声,车子便扬长而去。
就这样,我履历了加油员生涯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跑单。当我报完警做完笔录回到站里时,同班大姐告诉我这钱基本上是要不回来了,要跟我均摊,但被我拒绝了。那时,我一个月实习人为只有1500元,除去房租后,360元对我来说绝非一个小数字。
一天晚上,不知是由于吃了什么,照旧恰逢胃肠伤风的高发期,我吐了整整一宿。第二天,我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站里,跟我搭班的大杨姐见我神色煞白,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有点儿难受,但能坚持上班;姑凰瞪狭骄浠,我又吐了。
营业员小杨姐见状说:“这样哪能上班,让他回家休息吧,我替他上个班。”
“就他一小我私家,回家没人照顾,病也好不了。”大杨姐说,“一会我给他刮刮痧,刮完一定好。”
“小管,我给你刮刮痧,几分钟就好,橄榄油没带来,我从厨房找了点香油,先搪塞一下吧。”
小杨姐在外面替我加着油,大杨姐也基础没给我批驳的时机,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刮痧体验就这样最先了。陪同着醇厚、浓郁、奇异的香油味儿,不到5分钟,我竟然躺在休息室里睡着了。要不是亲自履历我还真不信中医有这神奇的疗效。一个小时后,我醒了,难受感全无。年轻的我又能生龙活虎地穿梭在加油园地了。厥后听站长说,那次睡觉我竟然打呼噜了。
一转眼,马上就要过年了,在日历上算了好几遍,三十那天是我的班,意味着人生中的第23个春节我不可和家里人一起过了。虽然很想回家,虽然从电话里能听出父亲对我回家的渴盼,可是一想到油站的事情,我照旧选择了坚守。三十的晚上,车未几,站长、大杨姐、我,看着春晚,吃着饺子,新年零点钟声敲起的时间,我把原来第一个送给爸妈的祝福,送给了站长和大杨姐。
那一年,我遇到过林林总总的人,残疾的、醉酒的、吐字不清的……我效劳过林林总总的车,摩的、皮卡、出租、大货。同样,我也有过林林总总的喜怒哀乐,有由于熟悉把我免费送回家的出租车师傅,有经常给我加小灶的小同伴。一年的油站生涯,让我真切体会到了在学习中积累、在实践中生长、在历练中成熟的意义,也让我熟悉到把简朴的事情重复到极致,才华磨砺一小我私家的心智和性格。而这,绝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靠嗓子喊几句口号就能够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