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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甄秀丽
萨尔瓦多·达利的超现实主义绘画的杰作《影象的永恒》描绘了一幅梦乡中时间近乎凝滞的扭曲和奇异的场景。这幅画在一定水平上反应了时间之谜在人们心中荡起的涟漪。解开画中的谜团容易,但思索的权力属于每小我私家,人们通过种种途径描绘自己心中时间的样子,又各不相同。
时间像水,流淌在空中,没有牢靠的形状,随着人们情绪的差别而转变万千。当“一任阶前,点滴到天亮”的缱绻愁绪盘踞时,它犹如地下暗潮,张力和速率都弱下来、慢下来;当“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万般凄凉寥寂时,时间又被拉长、旋转;当“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时,时间与空间大幅度跳跃,这时的时间又变得极短,流逝飞快,如潮流一泻千里。
差别年岁阶段的人对时间的体验差别,印象中的时间也因此最先了差别的改变。一天的时间对孩子来讲很长,对成年人却很短。孩子可以平安地在草地上度过一天,玩耍、发呆、理想,成年人却要在一天中面临种种忙碌的事情。这并非是少年时代铺张时间,由于孩子尚无法以成人“有意义”或“无意义”的标准来界说自己的时间。
孩提时代时间充裕富厚,没有生涯的压力,无忧无虑,时间经得起透支铺张,也感受不到时光飞逝。而到成年,天天为自己的生涯而辛勤奔忙,为事情加班到很晚,抬起头来暮然回首,不禁惊觉时光的易逝、年华的虚度,面临前方上下求索但仍漫漫的理想长路,时间紧迫感油然而生。
“去的只管去了,来的只管来着;去来的中心,又怎样地急遽呢?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随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间,日子从水盆里已往;用饭的时间,日子从饭碗里已往;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已往……”
再读朱自清的《急遽》,不禁叹息时间的“狡诈”,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我们身边悄悄溜过,顺便还带走我们优美的青春。面临着“鸾镜朱颜惊暗换”,不觉有点惊慌,“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漆黑偷换”。但正是在这“偷换”中,我们收获了生长,收获了耕作带来的履历以及对时间的熟悉。也正是由于对时间“漆黑偷换”的熟悉,才让我们越发珍惜时间。萨尔瓦多·达利《影象的永恒》中描绘的障碍的时间,应该也是体现我们想象将时间障碍下来,逐步体验时间飞快流逝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