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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女子采油队用无悔青春,为新中国石油工业的生长增添了亮丽色彩。她们对石油事业的孝顺永载史册。
20世纪60年月,毛泽东主席提出“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迅速响彻大江南北。这一提法的主旨就是提倡男女一律,让妇女和男同志一样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施展主力军的作用。
统一时期,胜利油田孤岛油田降生,一批批石油垦荒者从祖国的周围八方汇聚而来,在这片被称为“山东北大荒”的土地上挥洒着青春和汗水。继胜利油田第一支女子钻井队建设之后,1974年10月,胜利油田第一支女子采油队——孤岛指挥部采油8队正式建设。
几个月瘦了20斤
采油8队100余名女工治理着7个计量站和百余口油井,平均年岁只有20岁,年岁最小的只有17岁。这样一群风华正茂、生气蓬勃的女青年,建设之初就受到所有人的关注和质疑:一群“娘子军”真能扛起一个采油队?
“男同志醒目的女同志一样醒目。”带着这样的自信,采油8队的女工们用纤细的手指握起了管钳,用孱弱的双臂抡起了大锤。
17岁的邹秀华被分派到最偏远的孤1-6计量站。这个站统领的是自喷井,测气、量油、巡井对女人们来说都不在话下,唯独清蜡这项事情让女人们头疼不已。
且不说清蜡工具有几十斤重,光是手摇绞车就够几个十八九岁女人们受的了。那真是个实力活,用钢丝把刮蜡片放到井底后,两小我私家站在井口艰辛摇动绞车手柄。要把井内严重的结蜡上上下下地扫除清洁,就得一连做两个多小时这样的超负荷运动,即即是男同志也累得躺在地上歇半天。几十口油井的清蜡事情险些每两天就要重复一次,云云大的体力透支,几个月下来邹秀华138斤的体重一下子减掉了20斤。
厥后,队里陆续有自喷井换成抽油机,但没想到抽油机的事情更累、更繁琐,爬抽油机、刷漆、打黄油……女人们丝绝不迷糊。调平衡、调冲程是个实力活,纵然是男同志也要费尽周折,但女人们依附着智慧,巧用要领,愣是和男同志一样完成了一项项生产使命。
换电机关于女职工来说尤其具有挑战性。那时没有装卸设施,全靠人拉肩扛。身单力薄的女人们抬不动电机,就用两根油管搭在抽油机底座上,先把旧电机逐步滑下来,再同心协力把新电机套上绳子,你推我拉地移上去。
16岁就加入事情的田秋玲是父亲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她连一件衣服都没洗过。采油八队建设后她由于人高马大,被分派到维修买办,一个家里的娇娇女成为队上的顶梁柱。
比起计量站上的活,维修买办的事情更苦更累。有一次,副队长夏惠兰带着维修班抢开三口作业井,从早饭后一直没有停歇,黄昏时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田秋玲突然胃疼不止。但在“早开几分钟井就早几分钟见到产量”的信心支持下,她一直坚持到晚上八点把三口井所有开启。那天晚上,田秋玲一口吻吃了八两馒头和一大盆菜。她的胃病就是从那时间落下的。
尚有一次,田秋玲和维修班两个同事一起去拉电机。车子行驶到一处新翻的田地时被盖住了,无奈之下她们只能两小我私家轮流用扁担挑着上百斤的电机,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在田地里。脚下歪歪斜斜,肩上似有千斤重,田秋玲累得一边走一边哭,但肩上的扁担从未放下。
孤岛油稠,每到冬天温度很低时,堵管线便成了“常事”,也就是石油人常说的“灌肠”。为了尽快恢复生产,女人们顶着天寒地冻艰辛地将冻得生硬的土地挖开,一米一米地挖出管线,再用喷灯一点一点地将冻堵的原油烤化。由于天气极冷,以是这项事情一旦最先就不可停下,经常需要没白没黑地一连事情十几个小时。
着实白天黑夜对女人们来说自己就没有什么区别。纵然是三更,只要作业队交完井,她们都会第一时间把井开起来,无论白天晚上每隔两小时量一次油、巡一次井,一旦发明停井连忙处置惩罚,绝不过夜。
沉重的体力劳动,让女人们每一天从井场回来都像散了架一样。但她们始终坚持着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一想到这样的辛勤是为了给国家多产石油,就感受不怎么累了。
让女人们自满的是,每次审核,采油8队的指标比起别人绝不逊色。她们治理的孤1-4站,还荣获了石油部“红旗站”庆幸称呼,每年来旅行的人络绎一直。
找媳妇就找采油8队的
虽然是女子采油队,但采油八队的女人们从未因这个番号享受过一次特殊待遇。无论是挖排水沟,照旧刷抽油机,她们的使命都和男同志一样多,完成得也一样好。
那时间每个队都配有一台“重生”牌作业机,简朴的修井作业都由采油队自行完成。除了司钻岗必需由专人认真外,拖油管、站井口的事情都由女人们自力完成,一根油管180多斤重,两个女人咬着牙一样抬得起来。
一个黄昏,中7-7井因三通刺漏爆发井喷,气浪、泥沙、油流伴着井口闸门尖锐的嘶啼声喷涌而出,队长贺素清带着手艺员康丽萍和维修买办的女人们奔驰向井场。贺素清和王德环在大队生产组三名男同志的协助下,一次次冲上去装置井口,但都被高压气流顶了回来。突然,油气流偏向爆发瞬间偏移,将站在井场边的康丽萍等人冲向了一边……现场险象环生,但女人们没有一小我私家退缩,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冲上去,终于在越日天将亮时将井喷制服。满脸全身都被原油浸透的女人们,生平第一次洗了一个汽油澡。
队上没有运输工具,拉运质料、购置食物时只能用地排车。幸亏,女人们干惯了实力活,有的是实力。拉汽油是最难题的一件事。那时孤岛险些全是土路,路面坑坑洼洼,即即是推着空桶走在路上也欠好掌握平衡。当装满360斤汽油的铁桶放在地排车上时,推起来更是摇摇晃晃,十余公里的旅程经常要一个上午才华走个往返。
随着孤岛油田职工步队一直壮大,许多职工眷属陆续来到了油田。但那时职工住房和粮食供应很是主要,基础无法知足需求。于是,采油8队的女人们事情时间变得越发充分。下了班,只要有空闲时间,她们就帮着其他采油队职工去盖“干打垒”。盖完屋子,又帮着眷属整理稻田地,抬筐、挖沟、平地、插秧……在那些眷属、职工的眼里,采油8队的女工们个个都是“铁女人”。
年轻的女人们都住在队上的整体宿舍,上班下班没有什么显着看法。即即是下班时间,也会被暂时抽去食堂帮厨,和面、蒸馒头、炒菜……在日复一日的相互探讨中,女人们个个练就了一手好厨艺。
劳动磨炼了女人们,她们个个变得阴险有劲、能受苦。各人都说,找媳妇能找采油8队的女人,真是修大福了,家里活什么都不必干。由于她们什么活都会干。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20世纪70年月,一经有一部影戏叫做《创业》。采油8队年轻的女人们一直以为内里的艰辛场景都是虚构的,来到孤岛后才信托现实生涯中简直保存这样的艰辛情形。
“从老家蓬莱坐大卡车到队上的时间,天已经黑了,周围黑洞洞的,什么修建物也没有。”时隔四十年,邹秀华对孤岛的“第一眼”印象仍然影象犹新。第二天起床后她走到队部院中,这才发明自己置身于一个难以想象的简陋情形中:偌大的园地只有六栋砖房,没有围墙,周围芦苇丛生、杂草遍野,满目荒芜。
接下来履历的一件事又让女子队的女人们领教了孤岛荒野外外的“险象丛生”。一名年岁稍长的女班长担心新来的几位女人上班不顺应,晚上去陪班。冬天的黄昏,荒原上已是漆黑一片。班长带上饭,又周全地带上了第二天保养抽油神秘用的黄油,便在一人多高的杂草丛中探索着向野外的小站走去。当途经一条管线沟旁时,一个黑影突然腾的从沟内窜出,吓得班长大叫起来,馒头丢了,黄油撒了,什么也掉臂地就往小站跑去。几个女人汇合后,好半天没有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那时队上虽然有食堂,可是伙食质量只能维持饥饱,基础谈不上名堂和营养。在邹秀华印象中,在队上吃的第一顿难以下咽的“饭”就是一团黑乎乎的工具和一盘粗得像手指般巨细的菜。厥后才知道,那黑乎乎的工具就是馒头,那盘菜则是炒土豆丝。就餐情形更是卑劣,说是“食堂”,着实只能称得上是一间能避风雨的空屋子,没有桌子没有板凳。几个女人端着饭盒站成一堆,说言笑笑中,粗茶淡饭里也吃出了欢喜的味道。
女人们都是只身,几间整体宿舍就是她们简朴的住所,七八小我私家住在一间屋里,虽然拥挤倒也其喜洋洋。春节时,由于倒班职员主要,一个站只能有一人回家过年。不可回家的女人们,就会整体在宿舍和面、剁肉馅、包饺子迎接新年。
一年春节,田秋玲的父亲从德州赶来探望女儿。当头戴大皮帽、身穿油棉袄、腰间系根破草绳的废物女儿泛起在父亲眼前时,老人愣了片晌后含着泪笑了。他拍着女儿的头一遍遍重复:“挺好,挺好!”
只管“荒”、只管“怕”、只管“苦”,纯粹的女人们承继着“誓叫大地换新颜”的梦想,在那样艰辛的情形中乐观的生涯了下来。由于她们总是在想,现在苦点、累点没什么,靠着她们的艰辛斗争,再过几十年,孤岛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凭着这样的信心,女人们用漂亮的梦想和辛勤的汗水支持起一片火热的天空,也编织出一份质朴而厚重的采油情结。
然而,女子采油队的番号并没有延续太久。由于女人们徐徐到了完婚生子的年岁。随着婚育热潮期的到来,女子采油队陆续有人调离。一时间新生实力增补不进来,于是采油8队从邻队抽调男职工,女子采油队也就在无声无息中逐步消逝了。
四十年来,采油8队在差别年月履历过多次体例调解,现在已更名为胜利油田孤岛采油厂采油治理一区注采104站。其间,一连9年获胜利石油治理局“名牌采油队”声誉称呼,一连5年获得中石化“金牌采油队”声誉称呼。
1994年,原采油8队组织了20年聚会.胜利石油治理局高度重视,组织部和工会女工部专程派人来加入她们的聚会。站在新采油8队的队址前,回忆往昔,各人唏嘘不已。
时至今日,女子采油队的女人们都已到了含饴弄孙的年岁。可是,她们昔时扎根孤岛、贡献油田的创业激情,永世地定格在每一个石油人心中,在孤岛油田史册上将永远纪录着这群用青春耕作过荒原的女子采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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