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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黄牛的喜欢,应该源于我那些割舍不掉的乡愁,每次望见黄牛,很容易追念到童年的过往,不可自拔。
已往,在皖北平原的农村,险些家家都养着黄牛,牛是家里的生产工具,也是生财工具。黄昏时分,斜阳的余晖泼洒在门前,家家都在忙着铡麦秸,然后最先淘洗草料,再与新鲜的玉米叶,树叶拌在一起,牛儿们则在旁边焦虑的期待着,此起彼伏的是牛哞哞的啼声,虽然,此情此景现在已未几见。几年前有幸被中国石油安徽销售公司选派驻村成了一名选派干部,入户走访时常遇到脱贫户家里养牛,以为十分亲热,我都要走上前往抚摸一番,拽上一把草料或者树叶等,看着;犊斓钠肺蹲,更有一种回到童年的幸福和知足。
小时间的影象里,每年暑假刚放假,我和姐姐便被母亲送到同村的姥姥家过,一直到暑假竣事才回。谁人时间,姨家舅家的表弟妹们十几个孩子都在姥姥家过,谁也不肯回家,我对牛的喜欢也从那时间最先。外公家养牛,外公更喜欢牛,外公喜欢牛或许是由于牛是一家人的寄托,耕地犁田,拉麦打场,农闲时去县城拉粪南坝上去拉土,更早一点用它赶大车去淮南、蚌埠拉过煤,牛是一家人的寄托。影象中最深的一件事是那年外公家的母牛下小牛犊,外公一直与牛吃睡在一起半个月,跬步不离的看守着,生怕出什么岔子。外公常说,牛通人性,你至心对他好,他才华好好的回报这个家。外公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谁人只有过年才会吃上好面的穷苦年月,人的温饱都成问题,可是外公照旧会不吝把家里省下来的玉米,黄豆、高粱米等隔段时间给牛炒一次拌料。把这些杂粮在锅里炒熟炒香,然后用石磨磨成粉状,拌在牛吃的草料里,牛吃了不但上膘快,也有实力干活了。小时间我们这帮孩子最喜欢的就是外公炒料的时间,只见他往锅灶里填上木料,细火逐步烧着,锅里的豆子、玉米那些一直的翻炒,直到能听到粮食在锅里发出的噼里啪啦的炸裂声,香味扑鼻,我们就等着他炒好料后,拣内里的玉米和豆子吃,别提多香了。
我们这十几个孩子在外公家,一日起居全靠姥姥照顾,在谁人年月可真是禁止易呀,姥姥通常是煮上一大锅红芋,人先吃,吃剩的再拿去喂猪喂鸡鸭。也或是煮上一大锅杂烩素菜,园子里有啥吃啥,说是杂烩你也可以明确成水煮菜,连油花都没有。一人发一个红芋面馍馍,爱吃不吃,渴了喝的是井拔凉水,就那没人喊着回家。有时间几个孩子顽皮打斗磨牙,姥姥先是一顿鞋底伺候,各打50大板,从不给我们分对错,还一边嚷嚷着让我们滚回家。“外甥们是姥外家狗,来了不肯走”,真是不假。
我们这帮孩子天天最主要使命,就是随着姥姥和外公去割草或是打玉米叶拿回来喂牛,人多有人多利益,纷歧会功夫就各自提着口袋把草料背回来了。表姐弟里我稍大一点,又是男孩子,外公溜牛时经;岚盐彝1成弦环,我一点也不畏惧,而是骑在牛背上,任牛儿休闲自在的散步,嘴里还哼唱着关于牛儿的歌谣。“牛儿牛儿哞哞叫,太阳太阳一边靠,能拉庄稼能耕地,牛儿有着好性情”。
每当想起童年,便情不自禁的会想起外公和姥姥,姥姥外公那么那代人吃过的苦,我们想象不到,虽然他俩都已经去世,可收人的乐观、顽强、扎实、善良这些优异品质却影响我们一辈子,就像我们人生中的一道光,时刻为我们指明着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