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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苍苍梧桐,悠悠古风,叶若碧云,伟仪轶群;根在清源,天开紫英,星宿其上,美禽来鸣。童年的梧桐树,校园里的守护神,守护着我的童年,带给我星光闪闪的旧梦。
我的童年,是在村小学院里那十几棵梧桐树的陪同下度过的。
幼年时,父亲是村里兽医,也有时会顺带着给人拿药,治头疼的去疼片,消炎的消炎片,开胃用食母生,伤风的伤风灵家里都有,为了利便,索性便把家迁到亨衢旁的村小学边上。家里在那开了个代销店,一是靠近学校,天天卖点小孩吃的糖果、果冻、大辣片、唐僧肉、酸枣等零食,簿本和笔、针头线脑等的文具和日用百货,小店不大,厥后卖的工具也越来越齐全,农忙时的啤酒变蛋,走亲戚的果子罐头,八月十五的月饼,电灯胆、电源开关、过年的鞭炮啥都有。
我从小就在这村小学长大,对村小学里的十几棵梧桐树影象犹新。院里的梧桐树从学校1965年建校时就最先栽了,到我小时间已经已往20年,每棵树坚挺笔挺,像极了守卫校园的战士,守望着我们这帮农村的孩子们。其时树已经长得很大,一小我私家基础都合抱不过来。炎天的时间,这些树干和枝叶为我们遮云蔽日,整个学校院里都是树荫,很是凉爽。阴雨天气,只要是小雨,我们下课了照样可以在校园院子里女孩玩跳皮筋、跳屋子、捡石子,男孩子打撬棍、滚铁环,打摔炮、弹琉琉子,斗鸡,跺鸭等能玩的游戏特殊多,爽朗的笑声通过茂密的树叶穿上云端,化作一片片皎洁的祥云,映照进我们每个顽皮的孩子心里。
学校的孙校长永远带着副老花镜眼镜,每到上课时间,只见他左手拿着一块钢梁,右手拿着一个铁锤,这两个物件神奇的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这就是我们最熟悉的上课铃声。伴着上课铃声的永远尚有他生如洪钟的喊叫,“快点进课堂,上课了听不见吗,日你妈,可是想挨揍可是”,这声音可比上课铃声管用,孙校长打人也是真打,他手里永远都会拿着一把长尺子,课间他经常在几个课堂走来走去,只要你欠好好听课或者上课打瞌睡的被他抓到,上去就在你头上敲三下让你长长记性。挨打挨得最狠的是我的堂哥祥子,这家伙小时间最顽皮,课间休息时,他一个不注重就爬上了树顶去掏鸟窝,被孙校长发明后,连喊带骂的给催了下来,下来后二话不说先打十几尺子,打的大祥哥哭着喊着四处去躲。“你个小就子,躲就躲掉吗?赶忙给我回来站好,不然今个我非楔毁你”,彼时的大祥哥像极了一只刚刚被斗败了的至公鸡,头耷拉着,没精打采,一声也不敢吭气。孙校长打人是真打,疼我们也是真疼,孙校长终年冰糖不离身,影象中他口袋里经常装着冰糖。一块清洁小手帕把冰糖叠的方朴直正,你要因某事被他一顿夸,他也会战战兢兢的往你手里硬塞上几粒冰糖,吃在嘴里甜进你的心里。
由于家离学校近,中中午分,学校里空无一人,我常偷拿店里卖的好吃的躲在树后偷吃或与小同伴分享,也常被母亲发明后被暴揍一顿。梧桐树见证着一切,炎天夜幕降暂时,这里又是我捕获猎物的战场。家里有个窗户直对学校院里,这样倒是让我收支学校很是容易,这片梧桐树下多是节撩猴(知了幼虫)的洞,天天晚上我都会手专长电筒来这里转上一圈,基本上都能寻摸到十几只节撩猴,然后装到塑料瓶里,再把塑料瓶装满水,这样就能生涯到第二天。母亲起锅烧油,把节撩猴洗清洁后放进油锅,用锅铲按扁煎透,特殊的卵白质与热油相遇后会发出沁人心脾的浓香,出锅时撒把盐粒,一顿美餐被端上饭桌,一家人可以大快朵颐。秋天时,梧桐树叶逐渐掉落,树上留下的都是毛球蛋子,我和同伴们白天把毛球蛋子摘下,用煤油充分浸湿后,夜晚用洋火点着后踢来踢去当皮球玩,直到把袜子或者鞋烧的破了洞,才心惊胆战的赶忙回家。抵家后,忐忑的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一顿吵架,现在想想,小时间的我是真是顽皮,一定让母亲为我操碎了心。
现在村里学校早已拆迁,梧桐树也随之被尽数砍掉,可是童年往事还时常浮现在眼前,梧桐树下的笑声似乎就在耳边,可我怎么也找不到我的那些童年同伴,我期待着在梦里与我的童年再来一次邂逅,我就这样张开双臂躺在梧桐树下美梦轻鼾,现在的我仍是当初谁人少年。